My 2023 转眼又上完了一个月的班,眨眼一看已经2024了。
今年是一个很重要的分水岭,上半年稍显从容,在一点点即将面临社会的忐忑中,浪费完了可能是最后一段能浪费的时光,告别了短暂、遗憾又充满了欢乐记忆的电影学院;然后便在最好的地方上了半年的班,但现在想来像是半个钟头一般,上班的日子总是流走得悄无声息。
浪费与告别没什么好记,“赖”在实验室准备上班的知识、毕业论文做了点自认为有些许价值的东西、参与了一趟远游告别了真诚热烈的影技19本…不如把毕业论文的致谢摘录于此吧,也是对学生生涯的一记小结了。
致谢语 “一个人的命运啊,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行程。”正如四年前意外来到这里,我再一次选择了新的机遇与挑战。我的学生生涯,要先结束了。
这四年,是在阴翳中找寻亮光的四年。在三年疫情和世界局势的日渐不期中,仍能找到自己的一隅之地并上下求索是何其幸运。因而在为自己十余年的求学与区区二十二载的人生点下逗号的此刻,还是不能免俗地向一切幸运逐一致以谢意。
自然还是要先感谢自己,感谢自己无论环境如何变化,仍能保有好奇心和求知欲,仍能对探索未知充满热忱。尽管常有怠惰,也常常胡思乱想,但总有这份冲动能推着自己能向前走几步。
也感谢自己终能在选择的时刻遵从内心,在踌躇、彷徨的十字路口抓住了自己真正的心之所向,坚定不移地走上各种各样的岔路口。
感谢我的家人,在并不宽裕的家庭条件下支持我一路走来,愿意在我迷茫、疑惑时倾听,并努力理解并始终支持着我的所有选择与决定。
感谢从小到大,路上的所有朋友。他们中,有的陪伴着一起度过了美好的学生生涯;有的一起探讨知识与学问,一起贪婪地汲取各种领域的新知;有的在工作中协力相助,一同思考,一同前行;有的在我人生路上提供了新可能、带领我走上了前所未想的路……
感谢在我生命中留下浓重一笔的每一所学校、每一位老师。十余年的求学生涯里,有人从小激发了我对思考和逻辑的兴趣、又有人引我走入了思辨和质疑的大堂、还有地方用环境和风范为我树立了做人、做事、做学问的标尺。
其中这四年,感谢影视技术系,当初选择这里,是因为热爱,如今选择离开,更因为热爱。因而我从未后悔来到这里,这四年是我在专业学习上、视野和见识上成长最快的四年。
感谢影视技术系所有指导过我的老师。我的论文指导老师顾晓娟老师,从大一就带我开始对科研的探索,点亮了我对技术背后的科学的第一束色彩;而在这篇论文中,也包容我将四年来学过的不同领域知识融合到一起,实现成一个或许能有些许贡献的工作。在大二三两年的科研项目中指导我的陈军老师和赵建军老师,引领我在行业前沿技术的研发中找到方向和价值。还有教过我每一门课、在影视技术系各项科研项目、院系活动中指导过我的每一位老师。
要突出感谢的是愿意把自己课程上传到网络平台的、来自天涯海角的老师们,尤其是GAMES平台及其一系列图形学课程的老师与团队。素未认识的闫令琪等老师,想必已经并将继续出现在全国多少毕业生的致谢中,也是我堪堪能在图形技术圣殿门边踌躇的点灯人。
感谢影视行业、游戏行业的各位前辈、同侪——也始终会是我的老师,感谢他们给我实习、交流、尝试的机会,带领我真正走向实践,走入到我最初心最热爱的内容生产事业中去。
感谢那些好电影,好游戏,感谢他们的创作者。不避讳地说,从2018年的《头号玩家》我才第一次走进电影院开始,便不可收拾地爱上视觉与听觉的沉浸体验,这四年里尽管风云变化,影厅里放着的影片依然耀眼夺目,荧光中的游戏也依然牵人魂魄。
因而真诚地感谢全人类,感谢我们每一个人。数万年来,我们在各种各样的人祸天灾间上下求索,在一次又一次的历史循环中找寻突破,人性卑劣和光辉使我们成为人类,也使我们拥有勇气,拥有一个又一个前所未见的新领域,拥有这样一个世界,使我们看清它,热爱它。真诚期望能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更美好的明天添几缕光彩。
最后的最后,感谢未来,未来代表着希望,代表着无知,不论怎样走向,未来还会有我、有家人、有朋友、有老师,有知识、追求和全人类的创造。无论日子是否会昏暗,仍然热爱每一天的阳光,“向前,向前,永远不要停”。
虽然去年已经有过实习,上半年也闲暇中开始接触了一些工作会用的工具(Actually上半年才开始接触的Unity),算是对新行业的工作有了几分了解,但2023年6月19日,才能算是我真正到一个线下的办公场所开始坐班的、新鲜又茫然的第一天。
当不知道要做什么时,人便处于一种高度紧张又精神涣散的状态中,只有一项项具体的需求来到你面前,进入到写代码、查BUG的状态中,焦虑便自然无影踪了,剩下的只有写好下一行代码。我的工作状态便从头几天的无措,逐渐稳定了下来。再后来疲劳却尚不算狼狈的MP(MP做完的那天,正好是22岁,于是发了上一则Blog插了一个小桩)、回到项目组后越来越从容地地解决着一个又一个的需求的日子,便过得越来越快…
逐渐开始发现了工作与学生时代的不同,还是会有一个问题要彻底解决了才肯停止的冲动,但逐渐接受了一个事情需要分解成很长的时间去做、接受了一个事情的中间要有打断。当学生时,遇到一个问题、或是想做一个东西的时候,总是想一口气吃完,甚至导致了长段时间的没日没夜、或是很少的休息,乃至吃饭睡觉时被问题萦绕。而工作,不再像学生可以一个人就是一支铁军,需要合作、需要等待、需要给自己固定的放空时间。从去年实习,到今年的工作,甚至常常发现,绞尽脑汁解决不了的问题,给自己一个晚上、一个午休甚至只是一段步行的Break down,回头来看,就在五分钟内迎刃而解了。
学生时代,总希望只用做一些“Fancy”的事情,一切的略显“Dirty”或是在大众眼中没有那么“有价值”的事情都不想做,大家都想去解决电影、游戏项目中的明星问题。但一个真正完整项目的工程体里一定是错综复杂的,此时会发现过去自己以为的那些“Fancy”本质上也是各种“Dirty”的组合、或是“Dirty”亦是“Fancy”的叠加。真正重要的是去做,看着它在最终的成果里悄无声息又耀眼夺目地运作着,才是工作中难得的成就感的来源。
这半年,主要还是在工作上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平衡态,开始能够不紧不慢地应对一些挑战,也越来越从工作的角度上喜欢上这家公司这个岗位。但也自知是还有很多难题没有到过自己面前,高耸的天花板有同侪顶起;真诚地希望明年能挑起一些今年挑不起的担子,能够更加从容地应对更有挑战的前方;同时在“工作外”也能有新的发现和探索。
而工作外的时间,更希望能探索些自己了。读书的时候,是没有“工作外”的,每天都在找座山爬一爬,每天都会滋生一些莫名的焦虑。因而工作之余,不用每天都给自己找座山爬爬的日子,就希望能还给自己,继续做一些可能没有那么有“现实价值”的课题,去发现新的视野,去发现一些新的快乐…
2023元旦的微博 当然2023仍然是大家口中“未来十年最好的一年”。无论2024走向何方,该去热爱2024的阳光了,“向前,向前,永远不要停”。
关于Blog的更新,其实上半年开了个蛮好的翻译坑,但因为懒惰或是下半年的忙碌,便鸽了。是否还会继续,期待未来【一些可能没有那么有“现实价值”的课题】的进展吧。
22岁,不再是学生。
22岁,不再有+1s。
22岁,Across the xa-Verse。
上一回写“年记”是My 2019了,今年发生的事太多,早就准备写一写,几次提笔,都没能写竟,想想算了还是留到年终来写这篇My 2022吧。
今年元旦,我发了一条微博:
21年两个主要的工作: 上半年一直搞着,但逐渐发现能搞得越来越少的Virtual Production; 下半年就着Presentation的课程,继续前一年没太搞明白的Simulation。
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 影院课及课程方案重编工作中,复习/新学了一些东西,Presentation部分新学了一点流媒体的知识; 科工委的技术展示片,早早开始筹备,制作却日常拖到了最后,明天要开始拍摄的部分; 零散地做了一些片子的后期/远程支持,以及极少量的现场工作,也算有一些二维影像的内容产出; 寒暑期照常补充了一些基础科学知识,后来也是不出所料派上了用场; 其他一些更零碎的就不提了。
从19年进入实验室以来,持续了一年多的“精力‘Wireless’”,终于在一个暑假没回家之后,逐渐被大三上课内外的任务压得喘不过气来。
今年只希望能得空做一些想做的工作罢,21年没学完的那些课等等。
今年最想做的,是抛开实验室繁重的日常工作,真的有时间磨练磨练自己解决实际工程问题的能力。
过完春节,三月,接到了这一学期又要从线上开始的通知,大家都没有两年前那样惊讶了,也预料到了开学的概率同样渺茫。在一边准备着本来这学期要拍的最后一次大作业的同时,我开始寻找学校外面的实践机会。
跟着朋友们的步伐,我开始投出了我的第一批实习简历。仍然是抱着想要做电影的想法,先是盯上了几家有名视效、动画公司的RnD、TD岗,很快感受到了学校在业界的光环加成,聊家常一般的面试、快速的Offer沟通。然而,也很快地告诉了我影视行业这两年到底有多艰难的真相——我真的很难接受实习薪资甚至很难cover一个月北京房租和生活费的现实。留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我只留下了一封没有定薪的、方向是刚做过的Simulation的动画公司RnD Offer,想着下半年如果能开学,住在学校宿舍兴许能去看看,虽然后面的计划很快被再一次打乱了。
而三年里多少次念叨过的游戏行业,随后陆陆续续开始推进了流程。由于对游戏制作不算熟悉,尚不清楚自己到底适合什么样的岗位,投递策略是把自己技术栈能沾边的岗都投了个遍,从图程、引擎到技术美术、甚至技术策划等等,堪称“百花齐放”——几乎每家公司投递的都是不一样的岗位。不过很幸运的是,一面就收获了一家大厂的引擎预研课题岗,也最终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这一挑战最大的实习Offer。
因为忐忑自己是否能够胜任实习的工作,4-5月我几乎把所有课余时间都投入到了进一步深入学习渲染、做更多的开发练习,并提前了解预研课题相关的知识上。也正在这期间上海封控,全国各地疫情散发,终于收到公司通知今年全体暑期实习生转为线上。在确认这一学期不会回学校,也取消了短片大作业后,我将自己的实习期提前了一个月,便开始了挣扎与快乐并存的实习两月。
不得不承认,最初拿到没有文档、没有教学的开源引擎作为我的第一步算法验证工具的时候,我就害怕了。虽然从中学就开始写程序,但完全没有在这么大型的代码中穿梭工作的经验。第一天死读源码,头昏脑胀,我甚至和mentor提出了放弃,直接跳到第二步里我熟悉的Unreal去。mentor没有完全否定,只是鼓励我再试试,用过往经验告诉我,前两周一般都是这个状态。第二天,我重新从最基础的案例读起,在发现了各种函数与图形API之间的对应关系之后,我便豁然开朗了——很快,一天内就在案例的基础上搭建起验证的框架来。我建立起信心来,也开始沉迷上这种“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的感觉,这在随后的两个月里不断地重演。
犹记得和朋友聊到这种“真的在学习”的满足感,顿时会心。实习第三周,我第一次开始考虑要不要继续留下读书的问题,是不是工作会带给我更多的成长和满足呢?
7月初的插曲是保研面试。因为只给保研本专业的限制,看着好朋友参与了十几个夏令营的眼睛只能干着眼发馋。在自己系的夏令营,没有新鲜、没有波折地完美作答,看起来顺理成章地取得第一,只等着那个似乎理所应当的三年绩点排名一。答着那些熟悉无比的题目,答着未来三年我会继续做什么,我意识到未来三年会做的这些事,跟前三年的实验室生活别无他样,也并不能做出我真正想做的东西。
于是我跟着同事们一起卷入了秋招的大潮,看着今年的秋招大崩溃袭来,游戏行业的收缩,不仅呈现在“寒气”的蔓延上,也扎扎实实地呈现在每一家公司的Head Count上。好在我还算是幸运的,开始秋招时还可以抱着有学上的底气。这一次,我没有再犹豫自己应该选择什么岗位,因为实习的经历,我几乎没有犹豫地在每家游戏公司的秋招中投递了游戏引擎、图形渲染的岗位,并很顺利地通过了许多公司的筛选。
实习结束后的那一个多月,几乎每一天,我三点醒来,在床上焦虑到九十点起床、一遍遍地翻邮箱,下午、晚上或是一场两场笔面试,或是杳无音信地焦虑一整天。仅有的慰藉是不像实习期间每天匆匆糊弄一两顿,可以有时间做点好吃的、买点好吃的。
因为专业的艺术背景,也因为自己真正深入引擎开发不过寥寥半年,走到最后还是走到了技术美术道路上来了。其中也包括国内最喜欢的游戏“梦厂”,流转到技术美术流程时,便面临保研结果确认的最后期限了。很感谢帮我反复催促的HR同学,整个秋招里我的流程从来没有如此迅速过:几乎是追赶着笔试和面试,竟真的赶在两周内完成了所有的环节。
这一次,我没有再错过机会。拿到意向书当晚,我做了最后的短暂思考,立刻联系了负责推免工作的老师。他告诉我,刚刚开完会,刚刚系内公示了我的名额。道歉、再次确认,在公示栏张贴之前,将最终的保研名额改为了我的室友。终于,像载着重石的气球脱开了束缚,我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我向这三年里每一位指点过、照顾过我,对我抱有深远期望的老师——也几乎是北京电影学院影视技术系的全体教师了,一一抱歉、道别,一一接受了他们的祝福。我说,“要去迎接新的机遇与挑战了”。
至于在另一家公司的实习,按mentor说往年应是轻松转正,今年却连续遭遇了:流程拖延、引擎招聘计划取消转岗至客户端、TA组邀请转岗至TA等等漫长的变化……跟着实习群里的大家一起焦虑了整整三个多月,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的十二月初,才给到了两次转岗后转正的Offer Call。真的很感谢mentor和转岗的mentor的帮助,但真的晚了。
做出决定的背后,是纠结了整个实习期和秋招期的折磨。最终在拿到意向书也是保研确认的前一周,我得到了答案——要从我的大学说起。
高中上得像大学,大学上得像研究生。是一句玩笑,也算得是我这些年的至少半幅写照。
刚来到电影学院的那个学,主旋律是和其他大多数同学一样,投入到剧组中、投入到活动中——有些,是新鲜的没体验过的、也有的则是高中的“大学生活”里已经驾轻就熟的,也是来到这里过得最像“本科生”的一个学期。但也正在这一学期,我发现了自己的积累对于实际的生产应用而言不过是冰山之一角,由于对各种技术的好奇,我频繁地抱怨时间不够用,这也要学那也要学。
随后便是不幸却又幸运的半年——疫情使得大学的第二个学期不得不在家在线上度过。之所以说幸运,是我终于获得了大量的自主学习时间,互联网上也出现了大量高质量的分享课程。于是,我继续着前一学期学不完的那些东西,补着各种数理基础,也开始了早就说过想学的图形学的学习。
这里要特别感谢GAMES,图形学与混合现实研讨会。在疫情的开始,我大学的第二学期开始陪伴至今,我从各门优质的课程中不断地探索图形学的魅力,也正是我早早参与科研、随后又在今年参与工作的重要力量之源。
在这一学期对知识的贪婪汲取之后,我早早来到大二的校园,恰好赶上了系里实验室恢复运作却缺乏人手的时候,也发现了自己学的东西可以“派上用场”的机会。我很快融入了实验室,并又恰好赶上了实验室追逐热点的一个新科研项目——虚拟制作。作为前期参与预研的学生,我迅速成为了这个项目的三位早期核心成员之一,另两位都是与我同年入学的研究生。这正式开启了我大学的“研究生”生涯。
于是,大学的第二年、第三年,我都过上了日常驻扎在实验室、摄影棚,与导师和研究生同学们一起工作,时而需要“溜出来”上本科生课的“Doctor”(绰号)。在实验室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周末、假日,甚至那年的一整个暑假。
在实验室待了快两年时,我已经是实验室还算比较重要的成员。在我主要参与的那个项目里,不像是项目早期三个人的野蛮探索,逐渐形成了快十人的团队,我也从所有方向都需要了解、负责变成了专注于渲染等细分方向,并且开始做论文、文档性的总结工作。而同时,系里的其他科研项目、创作项目也陆续开始缺乏人手,我开始并行参与多个项目。记得最深刻的一天,我一天内需要解决六个不同项目的不同需求,最终还是找帮手一起才能解决。在此之外,我还同步兼顾着大三繁重的课业……
我几乎是经历了一个完整的研究生周期——积累理论基础、进入实验室开始科研项目、逐渐找到核心负责的方向、以文字形式呈现一定的成果。还围观并从旁“指指点点”了一年又一年的研究生开题、答辩……我也可以毫不谦虚地说,我在实验室两年的贡献,完全不比工作最辛苦的研究生少。
也许就是阅历尚浅韧性不足吧,正如开头那篇微博所说的,我开始有些不像原先那样眼神里都充满了干劲,写论文、做内容都不再像之前面对未知的开发、探索那样有干劲,尤其是几乎每天都在写文字的那些日子,这让我逐渐厌倦。
我开始回想这些年里不断说服自己留下读书的各种说法,几乎每一个,都被打破或是冲断了:
我一直认为需要不断地换到更好的环境才可以给自己带来足够多的成长机会,当我意识到我这三年可以将西土城校区C楼和G楼地下二层的一切了如指掌的时候,我最初开始期待的研究生生涯是搬迁怀柔校区后从头建立“新一代影视制作中心”的三年。随后,便告诉我影视技术系的搬迁还遥遥无期,甚至就连现在的实验室,也被赶到了隔壁一个没有窗户的封闭仓库。 我又觉得我的科研项目还有许多可以攻克的难题,还有许多有意思的方向,值得我继续与其作战的三年。但就像我元旦的那条微博说的,越来越发觉我们这个行业里,几人的科研团队的力量难以解决这么庞大、复杂的工业问题,越来越发现我们真的只能等待工具的更新迭代,来测试来使用。 最后,我以为一段不需要在课业、科研任务上花费过多精力和时间的时间能带给自己足够多的自主探索时间。我可以在这三年里深入研究一个实时渲染引擎的内在,尝试一个又一个渲染、模拟上的Idea,实现一个个有趣的Feature,甚至,可以像一些优秀的前辈那样自己编写自己的引擎。这是我最后一次能够说服自己继续读三年的理由——就是今年的实习、工程练习告诉我,这条路的成长,有更快的实现方式。作为一个实习期间一下班就完全放松的懒人,在学校的孤军奋战理想显得可笑又荒唐。 既然所有的说法都没再能说服自己留下,接下来的一周我便用尽了全力去面试,获得了那个在现时的我看来闪闪发光的机会。
人一旦完成了选择,就能找到无数的理由鼓励自己,选择是正确的——不再赘列一个个的理由,在最终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这条路,又是充满坎坷曲折,但有着更多机会更多可能性的一条路”。
这让我回想起在淋浴间冲着水决定选择南师附中的那个晚上、逃操查成绩并决定选择电影学院的那个课间,选择后的这些年来,我真的看到了各种新的可能,也真的走上了其中的几条有趣的新路线。
因而,我又一次选择了继续相信。
休息了一段时间,又去很近的苏州短游了两天后。我于十月份隔离两周回到学校,因为学校的“常态化防控”,因为他家期待已久的影片未能上映,我没有再去那家动画公司做Simulation的实习。我想趁着上班前,重新作为大学生度过最后的光阴。
同样因为“常态化防控”,及经费问题,今年的实验室也不再有那么多的科研工作,这三个月过上了学累了玩、玩累了吃,随时到DI Room看电影的“温柔乡”生活。
唯一的小工作是重新部署了个人网站,换到了这里。因此三年前的那篇My 2019和今天这篇,都重新发在这里了。
在被“新十条”前最后的封控被赶出实验室后,和几个好朋友,去了环球影城,又去了汕头、广州旅行了十天。
洗净了今年的劳累,全国封控也解除了,真的要重新出发了。
不知如何收尾:2023,希望电影好起来,希望游戏好起来,希望世界好起来;希望能在进入行业后做出好的内容,变得更强大。
21年元旦,地下二号摄影棚油漆中毒,未作20年的较长记录。疫情首年,上半年在家闷头学着些什么,下半年便来了实验室。
2022元旦一则短微博 21年两个主要的工作: 上半年一直搞着,但逐渐发现能搞得越来越少的Virtual Production; 下半年就着Presentation的课程,继续前一年没太搞明白的Simulation。
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 影院课及课程方案重编工作中,复习/新学了一些东西,Presentation部分新学了一点流媒体的知识; 科工委的技术展示片,早早开始筹备,制作却日常拖到了最后,明天要开始拍摄的部分; 零散地做了一些片子的后期/远程支持,以及极少量的现场工作,也算有一些二维影像的内容产出; 寒暑期照常补充了一些基础科学知识,后来也是不出所料派上了用场; 其他一些更零碎的就不提了。
从19年进入实验室以来,持续了一年多的“精力‘Wireless’”,终于在一个暑假没回家之后,逐渐被大三上课内外的任务压得喘不过气来。
今年只希望能得空做一些想做的工作罢,21年没学完的那些课等等。
上半年,一直在写800字的“议论文”,下半年则没怎么提起过笔。高考这一年,还是值得写两个字的。
记得初一时还对曹说过,想记日记一直到高三,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这份“年记”,肯定是会记成流水账的,也不是写给别人看的。
2019年的前一天,18年12月31日,是我这辈子第一回到北京。晚上安顿了住处,还到电影学院转了一圈,当时的感触只有:“五分钟转完的小地方。”元旦在中传考试,父亲第一回进大学参观,告诉我:“你看这学校,比昨天那个电影学校大多了,你考这多好。”我笑了笑,像做初中题似的做完了初试。依稀记得,收卷后坐我后排的两个女生还在聊这张卷子上的数学有多难。在北京,看了天安门,可能是北京天气最好的一天。十一个小时的T31,凌晨赶回南师附中继续复习。
艺考,对我来说是从前从来也没想过的升学途径。不过现在想想,我小学三年级的转学,小升初,初升高都远出乎意料之外,不然我现在可能真跟小学的同学在哪个工地上搬真的砖块吧。想来也是我的求学生涯过于lucky了吧。
18年3月,陶开始建议我尝试影视技术专业。此前跟他在校社协干了两年的文宣工作,确实也在视频技术这块有些许积累。一直以来玩计算机,虽也没玩出什么名堂来,但本想走的还是微电子或者计算机科学的路子,唐突间的提议,倒也不是一时间能接受的。只是一时间对电影有了更多的关注吧。最终还是在自己的高考报名表上填了“理兼艺”。
我的情况确实容不得考学的失误,没有复读的条件,也没有多余的出路,真真切切的“考不上回家种大田”。就像家长一直挺介意我没有按部就班去县中苦读三年而是跑到城里去读南师附中一样。所以,也算是多个路子多种可能吧,毕竟在江苏高考,什么样的岔子都不是没可能的。老师家长也只是有质疑,介于我并没有说因此在学习的安排上有任何变化,便也并不多说。
扯了一大节前情提要,年初的几趟校考着实是艺考能让我缺掉的仅有的几堂课——毕竟都是吃老本而已。甚至说,我最后来的电影学院的两次考试,都卡在周末的节点上,完完全全没有影响到校内的课程。北电摄影系的初试,也因为跟四校联考的冲突而直接放弃了。
艺考结束的最大感触就是,所有我考了的专业,涉及文化课和思维的部分,都太过简单,专业的知识也只能依赖此前摸爬滚打积累的一点点零散经验。这让我对艺考选拔还是充满了不信任。于是又加快了备考的步伐——按今年年初那个极不稳定的水平,到头来要是连一个985211都考不上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当然,在南师附中的高三生活还是很充实的。算算差不多做套卷子,差不多了还是会玩会电脑,出门转悠转悠。晚上在宿舍抱着kindle读到深夜,思索着大千世界。甚至说周末在新街口电影院见到穿着高三校服的南师附中学生,也是常有的事。个人觉得,这也正是我们对做题并没有那么抵触和恐惧的原因吧。
四月份,最先出分的是传媒大学,摄制第七,数媒影像通过。很多同学恭喜我有学上了,那天玩得很嗨。当天晚上,差点没有睡着,一直在考虑自己的位置和这两张证对自己的意义。同一间寝室另一个一直有认真学编导类的好友,吴,拿了两张并不出彩的证。我俩也算是南师附中这一届考了影视类艺术院校的唯二两人了吧。按附中惯例,互相吹捧了一番。之后两周,一边开始期待另一所更为关注的院校,电影学院,出分,一边也确实有些许懈怠了。
4月15日的早上,我逃了一次课间操,守在电脑面前,和远在北京的陶一块查分。他在校内帮我查,QQ里他发来那张合格证的图和几句口头禅时,我还是不得不说地很是有些激动,着实没能想到一个半吊子的文化考生,能拿影技第一的证。那一天,突然开始使用微信,加了很多很多人,直聊到深夜,最后说晚安的,是现在大三的师哥陈。唐汉卿也是从那时开始才联系上我和吴的,他是影技第二,吴拿了编导的证。
冷静下来后,仔细衡量了再冲一冲计算机专业好的学校,拿电影学院或者传媒大学保底的想法,觉得不大现实也没有太多意义。在与家里交流后,除了一年一万的学费着实有一些高,倒也没有更多异议了。嚣张一点说,一步一步的路,还算是自己踏出来的吧。
既然确定要来电影学院了,加之江苏高考对艺术类录取的特殊性,我开始不在教室上物理课和化学课,也不再做相关的练习。每天都在语数外的固定练习和“快乐”生活中来回切换。最后的两个月,我过得简直要比小学生更舒坦。当然,我的同学们也都在乐观和时而闲憩的状态中度过了最后的日子。
成人礼上,没有关于高考的任何话题,母亲坐在旁边,听着邢玮依旧原始有力而温和冷静的演讲,觉得成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可能是因为我从小起就常独自一人吧。就像毕业典礼一样,庄重,轻松,快乐。毕业之后的班级酒会是我第一回和那么多人一块喝酒,只是啤的,我们和邢老师来回了许多回合。也算是为电影学院的酒文化做了一点点预警。
要说整个高三的最大收获就是,在免去了学校很多繁重的事务之后,读了比高一高二多很多的书。也赖于高三攒钱买的kindle吧。关于读书,高一高二的语文课不按着高考套路上,每学期有必读书目,考试的一半都是有关那段时间那本书的。那时读了《约翰·克里斯朵夫》这样的很多书,至今仍想重读。高二高三两年,学校语文组面向全校办了每月一场阅读讲座,我不是每本都读过,但几乎没有缺过一场。插一句大学这半年最大的遗憾就是,依然一直在囤书,但没什么时间看了。
高考那三天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太多深刻的印象了,只记得母亲特地停了一阵子缝纫机前工作,跑来好几趟南京市区送点水果什么的。语数外三门考完后,我就像平时模考一样,觉得自己的考试已经全部结束了。物理考试,30分钟,从后往前写,写完倒头就睡。化学则花了40分钟。考场上有个女生也是在物理化学考试时各睡了一觉,只是她一道题也没有写,想来也是个艺术生吧。后来查分时,说一点也不紧张倒也不现实。只是物理和化学的AB+着实惊到我了,是没想到这么水完的卷子能拿不错的分数。语文数学没达到理想的分数也意料之中了,一向势弱的英语考得还可以,最后分数加上小高考的加分倒也不难看。问题还是出在这个“不难看”上。算来算去,我那个糟糕的分数还是应该够得上一所计算机学科评估为A的985地方院校。所以,各方势力还是有让我继续原来的方向的声音,也有让选身为211的中传的意见。还是那句话,学是自己考的,最后出于各种各样的坚持吧,到了电影学院影视技术系。
现在觉得,选择北京电影学院影视技术系,是我高中生涯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这里,着实有我想学的东西。
在聊下半年的学业之前,说说我们五个人的南京小团队吧。之前陶一级就跨高中式的有一个视频媒体类的团队,Hori,当年陶招兵买马时就把我拉进了群。唐在北电出分之后,很快地找起了南京拿到电影学院证的同学,最终在所谓的传统“老四所”里凑齐了五个人。我和吴,金陵中学的唐和宋,南京一中的沈,宋拿了编导和动漫策划的证,沈子航是影技第十七,同时是摄影学院第一。我们就开始有一块学习一起接点商活的想法,高考前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活动了好几次。暑假拍摄南京一中毕业短片时算是把想法落了个地,起了一个挺尴尬的Team名,就不记上来了。唐和沈买了BMPCC4K,我组了一台还算强劲的台式机,也算是成了型。但暑假着实怠惰,也没什么经验,因此也没接到几个活。但我们这五个人的小团队算是一直有在活动吧。暑假雷打不动的就是在群里掷骰子了,聚了几次之后,我因住得远(在郊区),也渐渐减少了频率,吴则是徐州人,视频语音的联系更多一些。突然有一天,不知怎么聊来的,吴发现了沈和宋在一起了,也算是我们几个人里边的一桩好事吧,不过后来两人有些纠纷又合好是开学之后的事了,现在依旧祝福他们能走得长久。唐也和本来拉来团队当“秘书”“文差”的小姑娘谈了一阵子恋爱。暑假我们五人就在既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却也在异常愉快的日子里混了过去。
说是愉快,其实这个暑假还是有些枯燥无聊的。高考出分后,就开始联系未来的同学。但直很长一段时间,只找齐了四位同学。一直一直到暑假结束时,还在进行这项工作。暑假还去了一趟杭州。最初知道图形学这个概念时,了解到浙大是中国计算机图形学最好的地方,也有过考取的幻想,只是能力有限不大可能了。是陪出国的同学钱一块去的,他录取了加州大学尔湾分校,是高一高二的两年室友,高三脱产后开始接触了视频拍摄的领域。他在杭州开始试着用a6400拍摄vlog,这方面我稍有经验一些吧。吃好喝好,算是杭州行最多的概括了,是这辈子离开南京市去的第三个地方,前两个是小时候拜访远亲的安徽,和今年年初去考试的北京。之后的暑假就一直在无聊的娱乐和懒惰中度过。没有学东西也没有学东西的动力。
开学那几天,我们宿舍很快就熟络起来了,电影学院按专业排名分宿舍,所以四个人的相似处还是有的。因为分到了四人间,参观了师哥们新搬的701,热情高涨地布置了“智能宿舍”。就是买了很多米家的东西,最后都让小爱同学来控制寝室电器了。为了军训还是做了很多准备,军训的日子很苦,但我和唐在三连混了病号座,就那么水过了十几天。
开学之后,先是师哥师姐集体请了一顿饭,由于之前有几个师哥挺熟,饭局上就开始向他们学习HDR的知识了,白龙老师那时发我的文档至今还没能读完。班里又找不同的借口组织了挺多次团建,甚至让我们自己戏称“团建本”。也算是十三个人的小班混得足够熟了吧。某次团建上,还因为大家起哄让室友马卓琪内部脱单了,想来很有意思。我们班有个微博超话,叫“影视杂技2077”,记录了不少影技冷笑话。
后来渐渐地就engaged in学习和工作了,每天晚上到北邮跑四公里也没能坚持下去了。要说这学期学到了些什么,那可真的太多了,可某种意义上又没能达到学期初定的计划。是有打算同步自学计算机专业的东西的,可是C++到现在也才开始了一点点。主要是课业和各种活之外,同时在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英语和数学实在是太重要了,永远都在遇到英语和数学的障碍,永远都在补数学基础。
三维,色彩科学,编码,C++,OpenGL,数学,物理等等等等通通都在同步地学,一方面觉得自己这样不行,太过于乱了,一方面有忍不住地往更宽的边界探索。和军训认识的好友李明峰交流时,聊到我有对接触到的事物査根究底的冲动,可越往下挖就越是新坑,后来心态逐渐放宽了,可还是会对感兴趣的话题试图钻研几分,就导致我同时在探索的东西实在是太过繁多又难以自制。
要说这学期学的最远的还是色彩科学。有次蹭数媒技班的高数课时,突然了解到数学老师顾老师在系里就是研究色彩科学的,之后就逐渐有了专业上的交流。也在担任系里特种影像论坛主视觉设计时,结识了硕士研究生鲁梦河师哥。就在那天,我翘了一节外出禁毒博物馆的思修课,跟着顾老师,朱老师和师哥一块去了cinity实验室,是我在我自己摸索色彩科学初有见效之后,那一天学到了这学期最多的东西。虽然老师们研究的cinity的标准,但其中涉及的色彩科学的各种概念大大丰富了我的认知和见解。之后又买了不少有关的书,看了很多文档,寒假还被顾老师布置了“作业”,让帮翻译两篇DCI的标准。想来也是一样好事,英语这一关,是不得不攻克的。
说到cinity,十月份我在朝阳大悦城刷了两遍cinity版本的《双子杀手》,很震撼,很喜欢。第一回是0点场的首映,和大二的师哥们一起去的,看完后,一起大呼nb一起去吃海底捞聊技术细节聊未来影像,好不快活。第二轮则是班里的团建,少了一两人,但也很是激动。对于这样的高技术规格影像,也有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后来发过一句话,好像是“现在是‘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感官刺激’,我们探讨起其必要性,未来应该是‘之前我们是怎样忍受那样的画面的’,就不会再有异议了。”
再回忆这学期的活动就是isfvf了,是进学校之前就被师哥陈品森内定了摄制组,也没有做很多工作,倒是一直在解决班里其他同学在其他组工作中遇到的某些问题。长城那天的拍摄,有点累,和几个老外试着聊了两句,摸了松下的s1。最后肝片子的那一夜,是较早的体会到了电影学院的不眠风格。
谈起不眠,因为各种学业作业商单学生组,各种各样的ddl,凌晨两三点上床睡觉已经不被我们称之为“熬夜”了。可尽管如此,这一学期还是没有完成预计的学习内容,也没有赚到足够的钱。
12月初买的mbp还借了家长几千块钱,好在几天前还上了。高中离开高淳,开始吃南师附中的贫困助学粮。来北京之前,家长动用了存着定期多年的“上大学用的”钱,我只要了每个月一千五的生活费,此外的所有额外支出,都坚持由我自己承担。所以借这笔买电脑的钱时,很是羞愧,于是在十月份的一笔单子尾款鸽了两个月后终于拿到手时,赶紧还清了。既然都离开家了,就不该再啃食他们了。选择电影学院影视技术系而没有去读一个本科要通过洗碗刷筷而不是专业知识挣钱的计算机专业,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吧。
至于跟学生组,这学期之后,我大抵是不会再跟现场了。执行的都是预先设计的流程,解决的也是熟悉的问题,片场总有让我昏昏欲睡的特质。试着带书去片场也不能让我专注于学习新的东西。我是非常非常抵触机械的劳动的,如果没有源源不断的新东西涌进我的大脑,榨取我的脑汁,我反而会无比劳累,没有精神。还有摄系美院的几个同学来拉我和李一起从事cg创作,我们对跟组有着同样的想法。
最近常与高中好友冯聊天,他是高中时我社团的副社长,代码能力比我要强很多,最后高考不理想,在苏大被调剂到了一个不喜欢的专业,这半年都在为了转专业作努力。他说,很羡慕我这么早就能all in自己的专业的感觉。想了想,着实幸运,但很多杂七杂八的课程,和“想学的课其实自己早有了解过”的态度,还是让自己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all in,反而课外的时间比方说深夜,才是比较能体现自己的学习状态的。和他聊到了我在学期最后两周的经典电影赏析论文中开辟新领域来了解的事情,试图找了很多相关的论文,还专程跑了一趟三维六度公司了解胶片修复流程和一些有关问题。他则为了转专业而要写一个Python的项目,我推荐了之前物理课上我在研究的opencv图像处理有关的东西,也是期待他能够到自己真正应该在的地方吧。谈到人生的一些别的方面,我们俩共同的感觉就是,现在这个节点,还是应该让学习占据最多的时间。
19年的最后一堂课是孙老师的数字摄影的摄影分享,要找一个或几个摄影师或者画家做presentation。那天轮到的都自己班的同学,为了不错过,上午从冷到让我都发抖的房山抓紧赶回学校。我是课上最后一个讲的,说“也没什么压轴的宝贝给大家看”。讲了画家,“最早的平面设计师”穆夏。我说,穆夏不是浪漫的少女的清新的,他是民族的历史的人性的。我展示了穆夏最后的画作系列《斯拉夫史诗》,也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对宏大,对伟大的盲目追求和纯粹崇敬吧。看那些画,当时就想到“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我了解的着实还太少,今天人类社会好多可怕或讶人的事和现象,着实值得令人深思。但我也着实想要去看清它并继续热爱它。
本来还想做一个有关NASA摄影集的presentation,来传达几分自己对远方对深邃浪漫的热衷。就想到下半年看的电影中,最令我喜爱的,还是《Ad Astra》。那天在英皇看了自己第一场激光IMAX,那种纯粹的孤独浪漫属实深深吸引到我了。那天回学校的地铁上,我和李乐游,唐汉卿,李明峰初步提到了人生追求的话题,就觉得人各有异,但还是“可可爱爱”。“人类的悲欢各不相同,我只觉得他们吵闹”,可“吵闹”才构成了我们纷繁的世界和社会。我还是很崇敬那种为了事业鞠躬尽瘁、死生度外的人生理想的,很希望做一个能为了某些东西保持单纯保持快乐的终生学习者,但还是要看自己的能力而定了。
最后,聊聊我可爱的室友们吧!唐常因“嘤嘤叫”被我批判一番,给人的感觉也是一个懒洋洋的,又追求高质量生活的有几分功利的样子,对一些事物常常有夸大其词的习惯。但从我不长的了解来看,他的本质还是乐观积极,有执着有学习热情的大男孩,家庭条件好和金中也很自由的学风造就了他大大咧咧,大方又坚持着自己的态度的风格。马是一个坚持要走“创作路线”的宅男,他会在在寝室脱着裤子剪片,会为了拍照做奇怪的姿势,会在看恐怖片时偏过头去露出微微一个眼角去瞥,会和李撒娇求欢…也是一个很有趣的同学。李是我很尊敬的室友,有些方面他可以作为典范而存在,不藏不匿,自然开朗。最令我佩服的还是他的学习态度,他是真的可以全神贯注去学习的人,立志在cg行业做一些贡献,这学期他在软件和基础理论的学习上都远比我认真勤恳,也颇见成效,真的是我要学习的人物。我们寝室还是非常非常欢乐,同时也很具有学习、工作氛围的,其他同学初来我们寝室参观时,都会有几分震惊吧。更令人欣慰的一点是,大家都或多或少有几分洁癖,比起日常来我们寝室串宿的电影学系李同学的203寝室来说,207的环境着实不止好了一点点。19影技班每一个同学都可以借用白龙的形容词来说,“可可爱爱”。这半年的小记里就不多“回忆录”了。
再回想过去的那些室友那些同学,每个人都在今年为自己的方向前进了,也算是一个旁观者同时是朋友的欣慰了吧。
2019对我来说,真的还算得上是非常非常重要又奇幻的一年。算是补叙,再吹一下自己的神奇经历,小学三年级被校长建议转到了镇里中心小学继续念书,初中又阴差阳错通过考试免了费用在区里的民办初中读书,中考时第二次考全校前三,没去一模拿到第一定下的县中压线到了南师附中。所以,从南师附中到北京电影学院这一年,着实更显奇妙。从南京郊区农村走到现在,这一生遇到很多好人,就像这一年的lucky experience那样,充满惊喜和幸运。很感谢2019,也感谢无数的人们和自己。
现在的我其实是在偷懒,复习数学考试的档歇,码这么又臭又长的一段裹脚布。不需要考虑“阅卷老师”的写东西的感觉真爽,算是留给多少年后的自己,一点“今生今世的证据”吧。